时值六月,新安的夏天还没有完全到来,树上却已经爬上了零星的几只早蝉,
「知了知了」地叫个不停,不知疲倦的宣示着自己对这个夏天的主权。
本就趴在课桌上昏昏欲睡的我,更困了。
「李锴。你上来给大家讲一下这道题。」
「我?……」听到讲台上喊我的名字,我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,不过还是下
意识地站了起来,随后便意识到:猪头又找我麻烦了。
猪头是我们的物理老师,因为其长得像头野猪,性格也像野猪一样暴躁,所
以被我们冠以猪头的称号。这厮常年操着一口标准的huo南普通话,其声本就
仿若雷震,加上刚才喊我又故意加大了音量,所以连一些刚才也在睡觉的同学都
吵醒了过来。
看了一眼正在揉着朦胧睡眼的同桌,撇了一眼同学们看来的目光,我叹了口
气:「老师,这道题我不会。」
「不会还不好好听!来,上来试一下,做到那是是那里」猪头显然没有放过
我的意思。「死猪头,草泥马,你别栽在小爷手里。」我在心里恶狠狠的腹诽着,
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了讲台。
从讲桌上拿过粉笔,走到黑板前,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,我一个物理学渣
怎么可能会这种题。
时间随着我的冷汗一滴一滴地流过,不用转身我都知道此刻所有人都在注视
着我,他们的每一道目光都像一根根针刺在我的背上,这一刻,我恨死了猪头。
「好了,下去吧。以后上课好好听讲,别老睡觉」不知过了多久,可能是一
分钟,也可能是五分钟,猪头的声音终于从耳边传了过来。
我木然转过身,顶着所以人异样的目光回到了座位,狠狠的一拳砸在物理课
本上:「草泥马,小爷迟早整死你。」
物理课下来是生物课,心不在焉地熬了过去,一下课,我便第一个冲了出去。
因为今天是周五,妈妈会提前下班来接我,一想到妈妈那温婉的笑容,我的嘴角
便不自觉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。
到了校门口等了没多久,妈妈那辆白色的cc终于驶进了我的视线,车子在
我面前缓缓停下,车窗慢慢降下来,露出了妈妈那张俏丽可人的脸。
「累了吧!快上车」,妈妈冲我温柔地一笑,她的声音糯糯地,就像我小时
候吃的豆沙,很淡,很甜。
我拉开副驾驶的门,坐了上去,这才有机会打量起妈妈来。
妈妈今年36岁,可岁月却仿佛在他身边放慢了脚步,世间千万人,唯独对
她网开一面,已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她看起来只有不到二十七八岁的样子。一头乌
黑的长发烫成大波浪盘在脑后,弯弯的刘海柔柔的搭在额前,露出小半个白皙秀
美的额头,再往下就是那张化了淡妆的倾国倾城的俏脸。不夸张的讲,妈妈是我
见过最漂亮的女人,没有之一。
再往下,妈妈今天上身穿了一件白色开领线d的伟岸山峰
挺拔饱满;呼之欲出,透过白色的布料凸显处圆润姣好的轮廓:下身则是一条黑
色的包臀短裙,裙下伸出一双包裹着在肉色丝袜里的修长美腿,在透过车窗的光
线里稍显透明。
我不禁有些看呆了。
「看什么呢?」被我直愣愣地盯着,妈妈的脸有点发红,声音带着几分羞恼。
「看妈妈你啊。谁让妈妈长这么好看,不好看我还不看呢。哼」我继续和妈
妈说笑着。
「你这孩子,怎么又没正行了,连妈妈也开玩笑。」妈妈显然已经习惯了我
的调笑,并没有生气,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,不过这眼神在我眼里实在没什么
杀伤力。然后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百岁山递给了我。「妈妈都老了,比不上那
些小姑娘了。」
我结果妈妈递过来的水,拧开盖子,喝了一口,道:「哪有!妈妈看起来只
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好吧!你要和我出去逛街,别人准以为你是我姐姐,不,是
妹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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